劉遠杰：教育強國建設的文化邏輯

文化邏輯是教育強國建設的深層邏輯，教育強國與文化強國密切關聯，二者系統(tǒng)推進，構成辯證統(tǒng)一的歷史進程。習近平總書記始終堅持將教育發(fā)展與文化建設作為關系國家前途、民族命運的兩個重大問題予以高度重視，發(fā)表了系列重要教育論述，形成了系統(tǒng)科學的文化思想，高瞻遠矚，立意深遠。新時代教育強國的文化邏輯，本質正在于以習近平文化思想引領教育強國建設，以教育強國貫徹落實習近平文化思想，形成教育強國與文化強國的合力，共同支撐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一、教育強國與文化強國的深層邏輯關聯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系列國家重大戰(zhàn)略部署，構建起一個結構完整的強國戰(zhàn)略體系。其中，將“實施科教興國戰(zhàn)略，強化現代化建設人才支撐”作為專章論述，強調“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基礎性、戰(zhàn)略性支撐”，突出“加快建設教育強國”的優(yōu)先戰(zhàn)略地位。將“推進文化自信自強，鑄就社會主義文化新輝煌”進行專章論述，鮮明指出“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戰(zhàn)略計劃，文化繁榮發(fā)展成為新時代重大任務。顯然，教育強國與文化強國之間具有深刻的內在邏輯關聯。

（一）教育強國以文化強國為基礎

中國已完成教育大國建設，正在加快邁向教育強國建設的偉大歷史新征程。我國教育從“大”到“強”的歷史轉向，是一個從量變到質變的演進過程，也可以說是一個從完成了硬指標、實現了硬實力的外延式教育發(fā)展階段，邁向軟指標、軟實力建設的內涵式、高質量教育發(fā)展階段。教育強國建設從根本上是看教育能否聚焦人的全面發(fā)展，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培養(yǎng)建設者和接班人，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培養(yǎng)時代新人。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要建設的教育強國，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強國，必須以堅持黨對教育事業(yè)的全面領導為根本保證，以立德樹人為根本任務，以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為根本目標，以服務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為重要使命”“培養(yǎng)什么人、怎樣培養(yǎng)人、為誰培養(yǎng)人是教育的根本問題，也是建設教育強國的核心課題”。[1] 解決好這個根本問題、完成好這個核心課題，要以豐裕發(fā)達的物質文明為基礎，同時也必須立足自身優(yōu)秀文化土壤與富足美好的精神文明。進入教育強國建設新階段，實質是要把教育的文化基礎建設提到優(yōu)先位置，突出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為教育強國建設奠基，扎實凝聚教育強國建設的文化軟實力，以璀璨的中華文明夯實教育強國建設的文化根基。

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指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必須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增強文化自信，圍繞舉旗幟、聚民心、育新人、興文化、展形象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發(fā)展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社會主義文化，激發(fā)全民族文化創(chuàng)新創(chuàng)造活力，增強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精神力量。”[2] 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與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強國是互為一體的關系，生動表明教育強國建設必須以文化強國建設為基礎，文化強國建設要為教育強國建設源源不斷提供精神動力、價值體系與文化資源，賦予教育強國建設以磅礴的精神力量，確保教育強國建設進程中文化價值方向的正確性和先進性、文化內容的豐富性與科學性、文化生態(tài)的秩序性與生動性、文化發(fā)展的傳承性與創(chuàng)新性。只有以文化強國建設為依托，加快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創(chuàng)造性轉化和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繁榮發(fā)展，教育強國建設才會有深厚文化基礎和科學文化方向，才能夠真正超越近代以來西方文化滲透與霸權的文化邏輯，展示出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事業(yè)的文化本真與文化風格。

（二）文化強國以教育強國為動力

黨的二十大報告在闡述2035年國家總體目標時，明確提出：“建成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文化強國、體育強國、健康中國，國家文化軟實力顯著增強?！?span style="font-family: 宋體, SimSun; font-size: 16px; margin-bottom: 10px; line-height: 2em;">[3] 這一表述以“建成教育強國”開頭，以“國家文化軟實力顯著增強”結尾，鮮明體現教育發(fā)展與文化繁榮、教育強國建設與文化強國建設之間的重要邏輯關聯，深刻表明教育強國建設是文化繁榮、文化強國建設的動力引擎。教育是文化傳承、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的重要機制，教育興則文化興，教育強則文化強，教育進步則文明進步，這是教育發(fā)展的歷史邏輯，也是文化進步的基本規(guī)律。中華五千年優(yōu)秀文明之所以展現出連續(xù)性、創(chuàng)新性、統(tǒng)一性、包容性與和平性等突出特性，[4] 背后的一個重要動力因素正在于國家教育的持續(xù)賦能。

文化強國建設即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推進文化自信自強，鑄就社會主義文化新輝煌”，具體包括五項重要內容：“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廣泛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提高全社會文明程度”“繁榮發(fā)展文化事業(yè)和文化產業(yè)”“增強中華文明傳播力影響力”，未來五年主要目標任務則聚焦“人民精神文化生活更加豐富，中華民族凝聚力和中華文明影響力不斷增強”。[5] 這在事實上指明了文化強國戰(zhàn)略的目標框架和價值體系，歸根到底是建設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特別突出價值觀、精神力、道德品質、認同感等軟文化的發(fā)展。教育是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路徑，“推動教育事業(yè)科學發(fā)展，本身就是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關鍵環(huán)節(jié)，是文化繁榮發(fā)展的重要保障和重要標志”。[6] 在此意義上，教育“強”的衡量標準可視為教育促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進步的能力，核心標志是立德樹人水平和人的全面發(fā)展質量。

二、教育強國建設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重要引領

習近平文化思想是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中國化、時代化的最新成果，是生長于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深厚沃土之上的文化新生命，構成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文化篇?！八鼧酥局覀凕h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規(guī)律的認識達到了新高度，表明我們黨的歷史自信、文化自信達到了新高度，為擔負新的文化使命提供了強大思想武器和行動指南”，[7] 也必將成為教育強國戰(zhàn)略的重要引領，賦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強國建設以磅礴的文化力量。

（一）習近平文化思想引領教育強國建設的文化方向

在培養(yǎng)人的意義上，教育強國戰(zhàn)略的本質追求是培養(yǎng)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培養(yǎng)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在推動文明進步的意義上，教育強國戰(zhàn)略的根本旨歸在于立足中國式現代化的嶄新歷史階段，推動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構建，服務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這意味著，教育強國建設要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引領，確立教育強國建設的文化價值目標，形成統(tǒng)一的文化發(fā)展方向。

教育強國的首要文化標識在于：凝聚形成一種先進的國家價值和純正的民族精神，它對整個國民教育體系起到價值規(guī)范、統(tǒng)一思想、道德塑造和精神引領的作用，使教育變革與發(fā)展能夠在國家和民族的意義上形成強大的凝聚力、向心力、感召力。習近平文化思想的重要內核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所指出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當代中國精神的集中體現，凝結著全體人民共同的價值追求”[8] ，教育強國建設正是要以培育和踐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文化價值目標，使之成為教育高質量發(fā)展和中國教育現代化的思想基礎和文化引領。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價值與現代先進價值的融合性淬煉，既深刻體現文化價值的中國特色，又充分彰顯文化價值的現代科學性；既是民族精神的精華，也是時代精神的精華。只有堅持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引領，教育強國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社會主義教育強國，因為這足以表明現代中國教育始終堅定不移地行進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事業(yè)的光明道路上。

（二）習近平文化思想增強教育強國建設的文化自信

習近平文化思想是文化自信的結果，也是文化自信的標志?！傲暯轿幕枷氲暮诵年P切，是對文化自信的高度重視”[9]，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文化自信的重要性，指出：“文化自信，是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自信”“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堅定文化自信，是事關國運興衰、事關文化安全、事關民族精神獨立性的大問題”。[10] 文化自信蘊藏著深厚的文化情感和堅定的文化認同，既富有文化認識論和文化發(fā)展方法論的理性精神，又充滿歷史敬畏。文化自信是對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自信，也是對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的自信。堅定文化自信，就是堅持中華民族文化主體性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主體性。

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引，教育強國建設首先應展現出強大的文化自信力，確立教育強國建設的文化主體性，確保教育強國建設進程的文化統(tǒng)一性和歷史延續(xù)性?！皹淞⒑蛨远ńㄔO教育強國的文化自信，要喚醒文化自覺，開展文化自省，促進文化自強，增強文化擔當”，[11] 同時也要進行文化批判，矯正不良的、落后的文化，凈化教育文化環(huán)境，堅持中國特色教育文化建設的守正創(chuàng)新與兼容并包。習近平文化思想引領下的教育強國建設，一方面要堅持把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作為教育價值與內容的深厚源泉，堅持把革命文化、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作為教育文化精神與目標方向的主導；另一方面要自覺樹立中華優(yōu)秀教育傳統(tǒng)自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事業(yè)自信，增強中國特色教育文化認同和中國優(yōu)秀教育傳統(tǒng)歷史認同。特別是要對自現代以來由中國共產黨領導廣大人民創(chuàng)造的現代中國教育文明保持高度自信，[12] 現代中國教育變革、創(chuàng)新所取得的偉大歷史成就，既是一種新教育文明創(chuàng)造，也是中國國家教育秩序的特色化與現代化重塑，彰顯出歷史傳承性、時代先進性和現代超越性，構成了現代世界教育文明格局的重要坐標，感召和引領著世界教育文明的進步。

（三）習近平文化思想指導教育強國建設的文化實踐

習近平文化思想是新時代中國文化建設的根本遵循和科學行動指南。教育強國建設是文化建設的重要途徑和載體，在文化傳承創(chuàng)新和文化知識生產創(chuàng)造的意義上，教育強國戰(zhàn)略的本質即為強文化實踐活動。作為文化實踐的教育強國建設，當然要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導，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教育強國的文化實踐指明了理論方向、價值目標、方法邏輯與行動原則。

作為文化實踐的教育強國建設，一是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發(fā)展教育，把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作為教育強國建設的根本性文化價值目標，以豐富人民精神文化生活為追求，不斷增強教育強國的文化功能，釋放教育強國的文明意義，不斷提高人民的思想覺悟、道德水平、精神品質和文明素養(yǎng)。二是要自覺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同中國教育實際相結合、同中國優(yōu)秀教育傳統(tǒng)文化相結合，形成一種全面邁向共產主義精神與價值體系的現代文化知識生產，不斷為全體社會提供向善、向美、向真的文化形式和知識體系。三是要在根本制度上堅持把馬克思主義作為教育強國建設的意識形態(tài)指導，以馬克思主義為魂脈，不斷創(chuàng)新發(fā)展中國化、時代化的馬克思主義教育文化實踐范式，彰顯教育強國的馬克思主義文化性格與氣度，形成以馬克思主義教育文化為中心兼容世界不同教育文化的教育格局，讓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體系富有秩序感，同時又充滿無限文化活力。

三、教育強國建設以貫徹落實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文化新使命

習近平文化思想明體達用、體用貫通，是一個意涵豐富、結構完整的原創(chuàng)性科學理論體系，必將在中國大地和人類命運共同體框架中廣泛傳播，潤澤人民心靈，化育人民品格，啟發(fā)人民智慧，推動文明進步。習近平文化思想又是一個開放包容和不斷創(chuàng)新發(fā)展的文化思想體系，需要在時代進程和實踐改革創(chuàng)新中不斷汲取新的文化養(yǎng)分、凝結新的文化成果，因而必然要求形成習近平文化思想發(fā)展的穩(wěn)定動力機制。這賦予了教育強國建設新的文化使命：貫徹落實習近平文化思想體系、闡釋轉化習近平文化思想理論內涵和增強擴大習近平文化思想時代力量。

（一）以教育強國建設落實和轉化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意義體系

習近平文化思想體系意涵豐富而深刻，富有文化建設發(fā)展的價值論意義、本體論意義和方法論意義。在文化價值論意義上，習近平文化思想深刻闡明了中華文明的突出特點和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現代價值，并科學、邏輯、生動地揭示出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結合之后產生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新生命所具有的巨大時代價值。習近平文化思想指明了中國式現代化創(chuàng)造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和構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重大文化價值方向，極力推動人類不同文明之間的交流互鑒、和諧共生和兼容并包，構建物質文明、制度文明、社會文明、精神文明和生態(tài)文明協調發(fā)展、相得益彰的新時代文明格局。在本體論意義上，習近平文化思想作為一種嶄新的先進文化成果、時代精神的精華和科學觀點的集合，天然具有強烈的現實感召力、凝聚力和向心力，它是逐漸被歷史、理論和實踐證明的科學理論、先進思想和意識形態(tài)，散發(fā)著無限的政治力量、道德力量、精神力量和知識力量。在方法論意義上，習近平文化思想內含文化傳承與創(chuàng)新、文化建設與發(fā)展、文明和諧與進步的方法論體系，比如貫穿在習近平文化思想中的唯物史觀和大歷史觀、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協調發(fā)展的原則、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堅定文化自信、秉持守正創(chuàng)新、堅持開放包容、堅持系統(tǒng)觀念、堅持胸懷天下等。

在貫徹落實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價值論意義上，教育強國建設的全部歷史進程可概括為助力鑄造社會主義文化新輝煌和推動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唯有堅持貫徹落實好習近平文化思想的豐富意義體系，方能真正推動教育強國與文化強國的一體化進程，進而以教育強國之力在創(chuàng)造人類教育文明新形態(tài)的同時賦能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的整體性構建。在貫徹落實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本體論意義上，意味著教育強國必須把習近平文化思想作為重要教育內容與教育價值，建構習近平文化思想教育內容體系、價值譜系和目標框架，更好地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鑄魂育人。正如有研究者所認為的，“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文化”概念突出的是“宣傳思想文化”，[13]

據此而言，教育強國在貫徹落實習近平文化思想意義體系時，需要更加凸顯大思政教育的優(yōu)先性和重要性，使之更充分更有力地轉化為人民的精神力量和思想品格。大思政課應貫穿在整個國民教育體系和教育過程之中，使習近平文化思想內化為一種教育文化氛圍，在充滿活力的教育實踐中充盈著習近平文化思想的魅力，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意義體系無形中成為教育意義的內在構成。在貫徹落實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方法論意義上，教育強國建設必須堅持文化自信，堅持以大歷史觀和唯物史觀認識中國教育的歷史傳統(tǒng)，把中國教育放在中華五千年文明史、世界文明史和中西文明互動的全球史當中加以把握和定位。建設教育強國，在文明意義上就是要創(chuàng)造一種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教育文明和教育文明新樣態(tài)，這必然要求做到守正創(chuàng)新、開放包容、系統(tǒng)推進和胸懷天下。這樣的教育文明和文化，既要彰顯中華優(yōu)秀教育文化傳統(tǒng)的現代魅力，賡續(xù)中華教育傳統(tǒng)的優(yōu)良基因，使現代中國教育與古代中國教育構成文化上的一脈相承，同時又要凸顯中國教育的現代性，確保中國教育的時代超越性、世界先進性和未來可持續(xù)性。

（二）以教育強國闡釋和豐富習近平文化思想的理論內涵

習近平文化思想深刻闡釋了中華文化發(fā)展規(guī)律和人類文明進步規(guī)律，是一種科學的現代文化理論。作為科學理論，它是習近平總書記立足中華文明的深厚土壤、馬克思主義同中國實際及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結合的偉大歷史進程，在長期工作、廣泛考察與深入研究的躬耕實踐中，科學運用馬克思主義的觀點、立場和方法，總結、提煉和升華出來的科學知識體系，具有鮮明的新文化思想內涵、時代內涵和文明內涵。習近平文化思想屬于用中國道理總結好中國文化發(fā)展經驗，進而把中國文化發(fā)展經驗提升為中國文化發(fā)展理論的典型代表，不僅展現出理論創(chuàng)新與構建的科學方法論，同時也體現了高位嚴謹的理論思維，象征著黨的理論水平和理論思維的新高度與新境界。新時代推進教育強國戰(zhàn)略，其中一個重要的文化使命就是要全面闡釋好習近平文化思想的理論內涵，將習近平文化思想所蘊含的理論構建方法、理論創(chuàng)新思維、理論發(fā)展原則、理論科學內涵等，充分轉化為現代教育理論創(chuàng)新、中國教育學體系與中國自主性知識體系構建的重要遵循。

同時必須認識到，習近平文化思想辯證發(fā)展而充滿活力，是一個不斷展開、開放的理論體系。思想發(fā)展和理論創(chuàng)新，源自人類永不停息的實踐探索與歷史運動。習近平文化思想必然會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及世界文明風云詭譎的歷史大潮流中“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永葆理論的生命力、科學性、時代性和先進性。教育強國建設要把闡述和豐富習近平文化思想作為衡量教育發(fā)展質量和進步水平的重要尺度，堅持在中國教育現代化的時代實踐中，不斷總結文化創(chuàng)新與知識生產規(guī)律、教育文化與文明發(fā)展規(guī)律、以文化人育人規(guī)律，深入研究人民對于美好精神生活訴求的變化，持續(xù)用中國道理總結中國教育經驗、把中國教育經驗提升為中國教育理論，豐富習近平文化思想的理論內涵。教育強國建設要堅持把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創(chuàng)造性轉化、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以及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和推動現代社會文明進步作為根本文化使命，培育好中華文明的傳承人和中華文化的創(chuàng)新者，增強人民的文化創(chuàng)新創(chuàng)造活力，以人的美好文化生命創(chuàng)造進程展現習近平文化思想活力。

（三）以教育強國建設增強和擴大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時代力量

習近平文化思想是時代文化正能量的聚合，充分釋放出和發(fā)揮好習近平文化思想能量，無疑是對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最好貫徹與落實?！袄碚搫?chuàng)新的最新成果要內化于人民群眾日常的思維、行動之中才能更具實際意義”。[14] 文化思想只有真正深刻影響人民生產生活和社會文明進步，才能彰顯理論力量和思想魅力。立足構建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推動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大歷史主題，面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嚴峻的生態(tài)危機、武力威脅、文化霸權、文明沖突、零和博弈等時代挑戰(zhàn)，當前最為緊迫的時代任務之一，正是要推進習近平文化思想深入實踐和生活，增強習近平文化思想引領時代進步、化解時代難題的理論力量。習近平文化思想科學回答了中國文化之問、世界文化之問和時代文化之問，習近平文化思想既屬于中國，也屬于世界。習近平文化思想不僅深刻影響新時代中國式現代化進程，指導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也為豐富現代人類精神生活和世界文明進步貢獻出獨特智慧。

以教育強國建設不斷增強和擴大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時代力量，要求教育強國建設在各級各類教育、不同地域和環(huán)境的教育實踐中，廣泛深植習近平文化思想，發(fā)揮好習近平文化思想指導教育創(chuàng)新的文化功能和理論力量。不同的教育類型、教育形式和教育活動立足具體教育實際，堅持將習近平文化思想轉化為人民易學、易懂的話語體系與敘事方式，轉化為人民易知、易行的道德原則、實踐方法或文明素養(yǎng)，形成習近平文化思想在教育體系與實踐中的深入轉化與高質量傳播。為了向世界全面而準確地呈現習近平文化思想，教育強國建設需要不斷推動教育高質量發(fā)展，通過講好中華優(yōu)秀文化生動故事，特別是傳播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及其偉大成就的時代聲音，讓不同國家的人民真正了解、理解習近平文化思想和中華現代文明所蘊含的文明價值理念，形成尊重和認同中華優(yōu)秀文明的世界風氣，推進世界不同文明的交流互鑒與包容共生。在此意義上，教育強國戰(zhàn)略是一種文化與文明戰(zhàn)略，目的就是要通過強勁的國家教育力量，塑造出中國在現代世界的文明話語權和文化影響力。只有確立文化主體性，彰顯文化先進性，創(chuàng)造文明新形態(tài)，中華民族才能真正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才能真正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這是教育強國戰(zhàn)略的根本文化邏輯。

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2020年度教育學青年課題“教育變革的文化基因研究”（CAA200237）的階段性成果

注釋：

[1] 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體學習時強調加快建設教育強國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有力支撐[J]. 旗幟，2023（6）：8-9.

[2] [3] [4] 習近平. 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N]. 人民日報，2022-10-26.

[5] 習近平. 在文化傳承發(fā)展座談會上的講話[J]. 求知，2023（9）.

[6] 為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提供有力支撐  http://www.moe.gov.cn/jyb_xwfb/s5148/201112/t20111209_127770.html

[7] [13] 張國祚. 習近平文化思想是具有原創(chuàng)性的科學體系[N]. 中國社會科學報，2023-11-17.

[8] 習近平. 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42.

[9] 高翔. 創(chuàng)造屬于我們這個時代的新文化[J]. 求是，2023（24）.

[10] 習近平. 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二卷[M]. 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349.

[11] 以教育強國建設有力支撐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專家學者談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體學習時重要講話精神[N]. 中國教育報，2023-06-05.

[12] 劉遠杰. 重塑國家教育秩序——歷史大變局中的中國教育文明[J]. 教育研究，2023（2）：55-67.

[14] 韓喜平，楊羽川. 新時代宣傳思想文化工作的科學指南——學習貫徹習近平文化思想[J]. 思想理論教育，2023（11）.

（劉遠杰 作者系廣西師范大學教育學部副部長、副教授，廣西民族教育發(fā)展研究中心常務副主任）

《人民教育》2024年第1期